貢唐大師(上)

能與貢唐大師結緣,也是件不可思議的緣份。2004年到夏河時,我雖然已接受過正式的灌頂並成為佛教徒,但智慧未開,特別是對藏傳佛教的傳承還不是完全了解。不過我相信自己和格魯派有甚深的因緣,因為拉卜楞寺是格魯派的六大主寺之一,許多高僧都曾在這裡說法、講經,除了寺主嘉木樣大師,還包括了九、十世班禪喇嘛以及十四世達賴喇嘛也在1955年時都曾來到此地傳授大悲觀世音灌頂。

這些機緣都不是刻意安排的,也沒有任何的目的性,純粹是隨順因緣而行。2004年的夏河之行我才剛認識丹增,卻有種親切又一見如故的感覺。也因為如此,他覺得這是種很特殊的緣份,他向我娓娓道出他和六世貢唐大師的關係,那種深厚有如父子的師徒情誼。因為他是大師身邊十多年的隨侍、管家,他的臉和名字在拉卜楞寺就像張通行證,我們因為他可以暢行無阻,能去到一般觀光客不可能隨時都能去的地方。其中包括了六世貢唐大師的舍利塔大殿。舍利塔一般是不能拍照的,因為丹增認為我和大師有殊勝的因緣,因此特別准許我和大師舍利塔合照。


拉卜楞寺貢唐寶塔旁的小院中有顆不是很起眼且樹皮斑剝的老樹,一走進院中,它其實很難被注意到,可是如果你和它相應會發現它和其他樹相較起來很不一樣。丹增便說起這顆樹是由六世貢唐大師親手種植的。大師2000年圓寂時已提前預示弟子自己還會乘願再來。過後不久便在這顆小樹上顯現出不可思議的示現。當時的示現也就是我後來看到的:樹皮多處像脫皮般剝落且露出一些難解且特殊的紋路,仔細閱讀會發現是許多淺褐色、細小、自然形成(非拓印或書寫)的藏文字「嗡嘛呢唄咩吽」。當時我雖然不會寫藏文字但卻可以自信判斷那是藏文字沒錯。這是真正的大修行者才可能有的特殊示現。

這次會想到紅原小旅行,原本壓根兒也沒多想能再見到和貢唐大師相關的事蹟。只是很單純的想去看看丹增,然後便打算去色達的五明佛學院(不過因為外籍人士不能入內因而取消作罷)。但因為行程取消了五明佛學院,也多了更多的時間能留在紅原聽丹增聊他和大師的點點滴滴,並帶我和華爾旦、阿東到大師的囊欽(大活佛的寢宮)參訪。由於丹增和大師如此深厚的因緣,我也因此沾上了點邊。


一般人可能會認為這麼有修為、貢獻這麼大的大活佛,他的囊欽一定很莊嚴、金碧輝煌。是的,當初我也是這麼想,尤其是看到了拉卜楞寺中金碧輝煌的貢唐寶塔後。到了大師的寢宮才發現紅原的囊欽位在離縣城有一小段距離的小山丘上,附近也是放牧的草場,居民很少。囊欽的規模不大,外型非常平庸,但卻不失莊嚴。由主門走進不是很大的主廳,中央擺放著千手觀音的唐卡和六世貢唐大師的法照。在這裡我們虔誠的頂禮獻上潔白的哈達。左右兩邊各是大師和重要弟子的臥室以及大師接見弟子、外賓的客廳。整個屋子呈現出簡單質樸的風格,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看得到的都是弟子們獻上的潔白哈達,在他的法照前、床前、曾坐過的椅子上…。我可以深深地感受到,這就是一位大修行者所要示現給眾人們看到的部分。在他常坐的椅子前向窗外望出去,便可以見到山丘下居民的聚落點和來來往往前來寢宮參訪的人們。丹增向我描述著當年大師喜愛坐在這裡看著窗外的人們和景色,並介紹著屋內的一景一物。我十分能體會大師深愛眾生的慈悲胸懷,也能從丹增的眼神和表情看出他對六世貢唐大師的懷念、感恩之情。

客廳的一個小櫃子中擺放了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模型玩具,它的身邊圍繞了四、五隻大小不一的老虎寶寶,模樣十分可愛討喜。因為我屬虎,所以原本就對老虎有種莫名的喜愛。當時非常好奇為何大師要收集這批老虎玩具。丹增說當年大師其實只買了其中那隻大老虎。在他圓寂後,小老虎們突然陸陸續續一隻一隻的多了出來。五隻小老虎長像一樣卻姿勢不同又大小完全不一樣。整個比例呈現出非常和諧詳和的氛圍。當時他們問過看管囊欽的負責人,沒有人知道是誰買的、誰放的。由於不可解,眾人認為這是一個吉祥的示現。原來六世貢唐大師是1926藏曆火虎年出生,命中有四個寅:寅年、寅月、寅日、寅時。而丹增自己則是三個寅。而我則至少一個寅。我們到囊欽的那天,參訪的藏人特別多,丹增一問之下才發現原來忘了這天正好是六世貢唐大師的圓寂之日,所以緣份竟是如此的奇妙!(待續)

六世貢唐大師的詳細生平介紹:
1.第六世貢唐大師久美丹貝旺旭
2.六世貢唐倉活佛和十世班禪大師的故事

囊欽附近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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